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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欲的重量

   -----读石建国水墨人物画有感

       

 

在我看来,石建国是中国水墨人物画史上表达爱欲这一主题最重要的艺术家之一。我甚至这样认为,在中国水墨人物画领域,还没有一位中国画家像石建国这样,通过水墨材质,女人与动物的形象,把灵与肉,情与色、狂欢与沉醉结合得如此地恰到好处,如此地富于感染力。从这种意义上说,石建国表达的爱欲是有重量的,它不仅能深入到我们欲望和身体的最深处,而且也能激发我们对爱欲的思考。

 

 

毫无疑问,石建国水墨人物画的这种倾向,只有在一个既向外部世界开放,也向主体的心灵和肉身开放的时代,也就是新时期以来的改革开放时代才有可能出现。同时我们还会发现,所谓改革开放的时代,正是通过对曾被重头脑的理性主义、重伦理的禁欲主义、重等级秩序的专制主义所压抑的感性、欲望和情爱的张扬,才得到证明和诠释的。就此而论,新时期以来所有对感性、欲望、情色和肉身的表达和描绘,不仅是这个开放时代的回音,而且也是它的象征。当然,石建国对爱欲的表达,在我看来具有如下独立的特征:

 

 

 

首先,石建国像哲学家那样,把女性抽象化,因为赤裸的女人摆脱了种族、阶级、民族、阶层的象征秩序和等级关系,变成一种自然化和抽象化的女人,这种女性形象的自然化和抽象化,与石建国要表达情欲的抽象化是相关的。就此而言,石建国也就用情欲建构了一个理想化的人与外在的自然(动物与山川)和内在主体的自然(情感和欲望)和谐相处的世界,给人以前伊甸园的世界和时代的想象。换句话说,石建国表达的爱欲仿佛发生在卢梭所说的人类末进入文明时代之前的自然状态,具有纯粹,坦荡、直接、天真无邪的品质。

 

 

其次,为了表达爱欲的生命形式,石建国在艺术语言上,很少使用坚挺、明确、清晰、细小的线条来创造形象,而是用没骨的笔墨方式,来建构一种柔和、朦胧的平和景象,以表达它与当下现实生活在时空和心理方面的距离。从艺术接受的角度看,这种距离既给我们以审美的快感,感受爱欲重量的角度,也给了我们反思爱欲的位置。

  

         

        第三、也许在石建国看来,爱欲的沉醉是生命实现其自身价值的最高形式,所以,在这批表达爱欲的作品中,石建国没有把亢奋.向上的激情作为爱欲的中心来关注,而是多形态地描绘了激情后的沉伦和陶醉。这意味着,在石建国的作品中,爱欲是以向下坠落的生命形态呈现其重量的。

  

        新时期以来,抽象地表达人性及其欲望一直是许多艺术家关心的主题,但很显然,石建国表达爱欲的艺术形式,以及这种形式给我们的生命感受,都说明他在此方面所取得的艺术成就是独一无二的,因为他用水墨语言诠释了爱欲的生命方式所包含的既轻且重的独特意味。 

                  

 

邹跃进2006/3/10于北京望京花园   

 

寄情花样别绪

——石建国人物画雅赏

 

文/陈国中

 

 

既有的绘画风格已然为人熟识,并已然赢得人们的喝彩,似乎大可不必再来折腾,再来翻什么花样。而石建国则不然,他偏爱折腾,并在折腾中毫不留情地将自己已臻佳境的水墨程式打破,以寻找另一种足以打动并能承载他那花样别绪的艺术心灵的生命姿式。

 

那是什么?又在哪里?在叩问与寻觅中,一群身穿碎花旗袍的风姿绰约的花样女性走到了石建国笔下。她们或以怀旧的闲致漫步于都市街头;或以时尚的风情徜徉于杨柳岸边……伴随着这些轻盈的脚步,他们那苗条而丰满的身姿摇曳出了一道独特的风景。风景的这边,是一种把尘埃擦拭后的鲜亮,风景的那边,是一种把繁华剥离后的淳净。然而,她们步履匆匆的身影似乎给人们传递出这样的信息:她们无意沉缅于过去,也无意流连于现在,她们无意停留,只是在穿越时光隧道时在这里走过……自然而从容,淡定而超脱。然而,这似乎带有一种不确定性,但又很有可能。这种可能,来自于石建国把人物“对往日的感念与对未来的憧憬”的这种双重的心灵走向加以 “复合” ,并在此基础上进行深度“加工”。于是,人物的心灵空间得以拓展,内容也就更为丰富多彩,其中自然也包括了种种确定与不确定。然而,石建国以其生动而又传神的笔墨,为人们在这种种的不确定中提供了种种可能的理由。这理由也就自然而然地成为我们在他作品中去品咂、去寻找另一种经典的可能。

 

这与之前他所创作的那些水墨酣畅、气韵氤氲的“没骨”写意女人体显然不同。石建国赋予他新近创作的这些人物作品,以“还原女性本真”的色彩。这种由内而外的“还原”,是石建国对“见山还是山”的艺术灵境的彻悟与诠释。尽管在另一些生活情景中,他所描绘的一些女性,穿的戴的还是不多,有的还是半遮半露,但在视觉上毕竟已将以往的直露转换为一种“犹抱琵琶半遮脸”似的羞涩与朦胧,而这种羞涩与朦胧却却就是女性本真的真实流露。因为真实,它所蕴涵的又为女性所特有的色相之美,才显得如此饱和充盈而不至于虚失!于是,美在这里定格。

 

但就人物形象而言,石建国并未以传统意义上的“唯美”图式来加以描绘。他唯恐因“唯美”而致使人物形象趋于“媚俗”。他既想融合“唯美”,但又要十分谨慎的与“媚俗”保持距离。基于对 他的“有效掌控人们的审美底线”的高度认知和自由把握,石建国在对人物形象符号的设定上,删繁就简,只选择了一个点——一个“憨”字。从画面看,这种“憨”得有点近乎于“丑”的形象似乎并不怎么令人赏心悦目。但当我们把这“憨”的形象还原于画面所凸现的那种主体精神的时候,这“憨”的形象便被激活,并以“独生”的面目获得别样的美感。这美感既源自于“唯美”,又游离于“唯美”,于是,“唯美”在这里获得一种新意,即以“憨”的名义。

一位作家在观赏了石建国这些佳作之后写下了这样的感言:“……至此,我所获得的不只是诉诸感官的满足和愉悦。不至于此!画面的诗情化和可视度是如此这般地刺激并诱惑我穿越感知领地,在审美的旅途上一路前往直抵心灵深处。而我的心灵却并未就此停留,他承载着一个灵魂对于另一个灵魂的感动,还要穿越,还要远行……”

 

诚如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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