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去过西藏,却能从刘爰的画与人中感受到西藏那种纯粹、明朗、宁静的气息。在明澈的阳光下,西藏不仅洗清了我们的双眼,也清洁着我们的精神。正是从这个意义上,我以为,刘爰对西藏的热爱缘于一种情结——是对纯粹之美的热爱,是对人生对艺术那种清明之境的苦苦追寻。
万世升平 83X83cm 绢本 2000年 手持莲花观音 56X68cm 纸本 2000年
从刘爰的画中,不难发现那种慈和悲悯的人文气息,这种气息与她的佛教题材有关,同时刘爰笔下的佛陀飞天,又并不着意刻画那种远离尘世的庄严宝象,而是洋溢着人间的和谐温暖。她追求的不是出世的解脱,而是现世的爱。如果说刘爰是一个唯美的追求者,她更是一个满怀博爱精神的理想主义者。
说刘爰唯美是不错的,她的画是那种夏日午后的宁静注视,是花开无声般充满灵性的闪光,没有宣言,没有炫耀,甚至也没有低沉的倾诉,那些飞天柔软的衣袂,佛光中悄然灿烂的花朵,自然地在她的画笔下绽放。她画自己内心的真实感受,在五色纷扰的画坛保持了自己独立的品格。
生活中的刘爰令人如沐春风,在济南2004年冬天的第一场雪中,我收到了刘爰带着雪花清香的短信,依然是那样温暖、宽容、亲切、自然,她珍视生命中一切美好的东西。我珍惜这种温暖的祝福,我的钱包里就装了一张她画的菩萨(当然是印刷品),出门在外内心很安宁,也不再担心钱包被偷,因为我感受到了那种臻于佛境的慈爱眼波的凝视。
刘爰的生命中有一种温柔、灿烂的气息,她有着许多女人所有的优点:温柔可亲,又有着一般女人所没有的自然大气,这也许和她的血缘有关系。她出身于一个有着良好背景的世家,骨子里能够贴近深远的精神世界,屏弃了世俗的琐屑。刘爰小时侯最爱两件事:哭,画画。我想对于一个唯美者而言,两者是互为因果的——因追求完美而哭,向绘画中追求完美,这是刘爰的宿命,也是她走向艺术大野的最初机缘。
张骞出使西域 40X65cm 卡纸 2004年 飞天 40X65cm 卡纸 2004年
我在2004年山东中国书画艺术博览会上第一次见到刘爰的画作,我为那种宁静、清凉的宗教世界所震撼,我读到了那种久违的绚烂富丽的敦煌清韵。那时我就感觉,她创作的源头既可以追溯到远古的敦煌,也可以在西藏明澈的阳光下得到呼应,因此她的创作不会流于浮泛,而是历史感与时代情怀的融会。后来和刘爰的交往多了,我常感觉到她人与画的内在和谐。
后来忽然听说刘爰要出一本书《水墨千秋雪》,我有幸作为最早的读者见到了那么多精美绝伦的画作,也拜读了她至情至性的优美文字。面对这样一本书,就如同面对西藏神秘清朗的雪域世界,也如同面对敦煌深邃的历史凝眸,而更重要的是,我们可以从中感受到纯美的博爱精神,那是我们生命中弥足珍贵的最终的珍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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